等待。那一场雪
文/玫瑰的吻
仿佛经过了一场很长很长的睡眠,睡不着的夜醒不来的早晨,就那样拖到现在。只是窗外早已是一片茫茫的世界,天很亮,高得灼眼,灼烧着温暖的灵魂,于是小心翼翼的在雪上奔走,听雪与雪之间亲密融合,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。 若干年前,北方的雪下得很大很大。有友人写信来:捡一根枯枝,在雪上写你的名字,听雪发出欢快的笑声,象你天真的傻笑声----想起来就很感动很感动。现在外面又下雪了,雪季再来,她转头跟别人说,雪下得声音真好听! 这是一个洁白的世界,这是一个纯真的世界,这十年不遇的雪,把所有的往事都冻结在雪里,在雪融时细细侧耳倾听,还会听到只言片语。旧日子真甜,坐在树下吃葡萄,躲在树上偷梅子,还时不时提心吊胆观望一段,会不会有人拿着绳子来捆你,捆在那棵树旁让野狼吃了你,嘻嘻! 因为雪的来临,可以暂时躲起来,躲在家里,躲在角落里,似乎一屋子都是香,因为满世界里都是雪花的盛开,莫名之间满鼻生香。即使关上窗,那些香也朦胧着钻了进来。花重叠在白色的茶杯上,碟子摆在案头。似乎也隐隐飘香,也许是那些泡着茉莉的茶袅袅而出。 开起一些音乐来,进入某个空间,是那些熟识的歌名。一直开一直开,让有些忧伤的旋律弥散在空中,想起,沉溺。如深陷的夜打开一扇光亮的门一直通向很远很远,无所顾及无以逃离,一些事情刚刚发生恰如其分开始很优游。只是停留得太短太过昙花一现。 重复旧电影里的老片。她在一种香气里迷惘,也许是玫瑰花瓣飘零在空中,也许是栀子花的香气笼罩四壁,一片雪域映照里,她忘记了此身何处。极希望那些香气将她包裹,包得更紧,收在里面,像蚕丝或蛛网。在夹缝里寻找某些欠缺。总有一些欠缺成就了完美。 一个人要经过一些人,一些事,甚至那些声音。虽然很旧,不在意时却茫然无知,想注意听,却什么也听不见了。这样的事情真的令人很遗憾。但是你不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你不可以永远对着一朵花,一杯水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其实花已谢,水已凉,人已走。 而人真的旧了。颜色都有些灰扑扑了。摸摸有些鱼尾纹出现。然而日子照样过去。上班下班,开车,买菜。周围重复换着那些店面,那些招牌。日历一页页地撕开。雪却是那么新,崭新的,踩在上面仍然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,这一场南方的雪,笼罩着漫山遍野,令整个世界焕然一新。 放眼,我似乎闻到了一些香气,凛凛却自有一份暗香。一场雪,一场美丽的缘分,不仅是季节与季节的缘分,更是人和世界的缘分。写一些有关雪的诗句,聊一些南方和北方的雪,人与人之间会变得更加融洽,那雪在心与心之间成为连接的纽带。 站在雪地里,人变得非常非常渺小,听一片雪的声音,看一片雪的影子,看一片白鸟掠过视线打开旧事的屏。摊开手掌,这是一张早有预谋的渴望,细若游丝般的过程,在生活的忙碌奔走里无遐顾及,只有微小的奢望还可以直面纯洁的雪,轻轻的,说出你心底小小的秘密。 手,静静地抚过雪原。许是很久都没有写字了,那一片键盘,也发出吱呀的响声,就如踩在雪地上的猫影。哦,请让我剔尽一冬的微尘,抱书到天明。微启朱唇,轻轻吐出一个词来,却是那么亲切,那么和谐。阳光出来了,在雪光的映照下,熠熠生辉,这世界确实有些不同!这美丽的世界,真的很令人留恋,还有什么理由让你不去珍惜,不去正视每一份你获得的爱? [花蕊,又名玫瑰的吻} |